【茶余饭后】八十三：——小孙女听我讲故事

我是老李

  今年小孙女开学报名，说报了名后，要来我这吃午饭，我答应说好，来后在饭桌上，我问了一些报名的事，我说爷爷那时候、、、、、、听到这，她立即打断了我的话，说：爷爷又要说您那《开学报名》的故事了吧，我每年都听您说这个故事，今年，您换个好听的故事，好不好。我说好啊，那就讲个《大肚子》的故事吧。我说道：

  一九六一年还在“三年自然灾害”阶段，那时爷爷在宣城中学上学了，虽然只有十三、四岁，饭量还不小，又是在长身体的时候，因总是吃不饱，人长得瘦瘦的，可是肚子很大，一次下乡去东溪桥做义务工，说今天中午“大解放”，饭随便吃，不收粮票和钱，那天中午，一连吃了堆得满满的，三大蓝边碗饭，小肚子涨得圆鼓鼓的，像个足球似的，从此，在班里落下了个“大肚子”绰号。一直过了饿饭时期，还有同学在这么叫我。

  九月开学报名，你太太给了我十块钱的报名费钱，走到别士桥上面的“人民食堂”，由于肚子饿了，进去买了碗水煮胡萝卜圆子充饥，到学校报名时，教务处的老师说你钱不够，回家再要点补齐后来报名，这下，我想完了，哪里敢说哟，一连几天，就这么在学校里荡来荡去，又不敢去报名处，回家又不敢说、、、、、、

  小孙女听到这，又打断了我的话，说：爷爷您怎么又说到您那《开学报名》的故事上来啦。我说。你再往下听，下面精彩，你听好了：

  又过了两天，我在外面玩，很晚没回家，你太太就去了我的一个同学家找我，同学说，开学这几天，一直没见到大肚子来上课，还当他不念了呢。

  这下露马脚了。晚上回家，首先被你太太狠狠滴打了一顿，还是你太爷拦着，才免了下来的皮肉之苦，这时，我晓得是再也瞒不过去了，只好一五一十彻底的“坦白交代”了。

  你太爷说我，现在家里拿出钱给你去读书容易吗，你这样子不珍惜，对得起这一家人吗！我哭着接连说着，是我错了，就是饿的来不及才去做这错误的事的，说后，跪在地下，向我的爸妈连连磕头求饶，说对不起爸爸妈妈，对不起我们这一家人。这时我的爸爸妈妈和弟弟们都哭了、、、、、、

  第二天早晨，你太太领着我，带着补齐的钱，来到学校，找到老师，只说了家里的困难，没有说出事情的真相，给我补报了名、、、、、、

  小孙女问道，以后呢？我说，明年你开学报名再说给你听。小孙女噘着小嘴，在那叨咕，今年不说，明年我才不听呢、、、、、、又要说那《开学报名》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