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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4-3 17:3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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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中国安徽合肥
曾经的白湖(二十九)
宿舍在教室侧面披舍里
1961年下半年,我们升初一后,学校搬到了机米厂后面的两排呈L型的房子里,吃饭则在机米厂房子很小的干部食堂。
因为宿舍在別的年级教室侧面的披舍里,我们进出宿舍都得经过人家的教室。
那宿舍很小,沿三面墙壁摆了3张床,可住4个人(其中有一张二人合睡)。阴暗、潮湿,唯一的一个小矮窗户里能透进些许光线来。
每到入夜,别的披舍里常传来同学与外面小孩的争执声。事后得知,原来是平时与外面老百姓家小孩闹了什么矛盾,到了晚上,那些小孩用小竹筒水枪灌上水或小便,从小矮窗户外对里面喷水,致使里面的人无法睡觉。对这种小孩之间的事,谁也没有解决办法,只能指望挨过那段日子后能换个地方。
那时同学们经常患感冒且互相传染,经常上不成课。有一次我患了虐疾,在披舍里睡了两三天,饭也不想吃,老师看这样下去不行,就打电话通知了我父亲。父亲让人用担架将我抬了回去,这也是至今我唯一的一次睡担架。
文体兼长的徐老师
徐成顺老师毕业于皖南大学生物系。他分来后除带我们生物课还充分展示出他的文体特长。利用体育课,给我们训练篮球和排球,教我们广播体操。
他组织我们班的男子篮球队常与别的班级比赛。还到附近的农村小学找人家比赛。
他组织我们班的合唱队演唱“一天等于二十年”和由赵子岳主演的电影《探亲记》插曲“劳动创造新世界”,还组织我们班女生表演东北二人转《小拜年》參加场部主办的国庆节文艺会演。
有一次上体育课,内容是田径赛中的100米短跑。因为没有场地,就在场部办公与宿舍区中间的石子路上。由于没经验,在起跑线上就位后听到“预备”(3秒)“跑”的口令后,上身过于前倾,我一下子俯倒在石子路上,膝盖猛磕在石子上,疼得起不来,由老师和同学拉起来后蹓了好半天。
周日晚上的夜餐
平时在食堂吃的不好,小伙伴们经常趁周日下午返校后,晚上拿出各自带的食物,到夜深人静时在宿舍里聚餐。有咸鸭蛋,咸鱼,菱角、炒米糖、焦面、咸鸭子等,大家以水代酒,吃喝得不奕乐乎,暂时填充一下难得一饱的辘辘饥肠。
有一回我们为学校收的花生连藤放在一间空屋里。为了增加我们的夜餐品种,我们在竹竿上绑个木钩,从离地10多厘米高的门槛下面伸进去,将花生连藤拖出来一些,剥成米,用空罐头盒放上水烧着吃。
那回我们正吃喝着,巡夜的徐老师见我们的小披舍里灯亮着,进来后见此,就问:你们就吃生花生?我们说,我们烧熟了。我们请他也吃一点,他说你们吃吧。说完就走了,更没有批评我们。因为他知道这些正长身体而平时难有东西吃的男孩们亟需营养。
机米厂食堂
机米厂食堂的餐厅很小。有一回晚饭后天将黑了,我与一同班同学见地下有人掉落的饭票,就捡起来两人平分。此后我们每天晚饭后有意识地不走,天黑后两人就在地下乱摸,每次基本上不落空。所有收获皆由两人平分。
有一回过节,按上级规定,食堂分给我们每人二两白糖。食堂会计让我们去他办公室称取。只见他用一杆小秤为领糖的学生称量,可我发现那秤砣是一把明显比秤砣小且轻得多的千层锁。而用这秤砣称出来的二两白糖肯定不足二两,对此,小朋友们也没办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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