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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大漠流沙 于 2024-12-26 06:07 编辑
放排虽然一路牧歌,但那是十分辛苦的,阳春三月,春寒料峭,就得趁着河里涨水出门,去赶那趟水。无论木排还是竹排,如果河里不涨水,你就只能干瞪眼。但是,如果水大了,洪水如猛兽,可怕且无法放排。山区的河里要不了多远总会有隔,农家人需要拦水灌溉,不得不作隔。放排人就怕那隔,因为隔上下水的落差,排在下隔时,常常会打排。就是前面如果触到什么地方抵住了,后面的排因落差和水力,一个劲地往下冲,就把排打得稀巴烂。一旦打了排,人就得整天泡在冰冷的水里,重新编排。在秋浦河里放排那年,我才19岁。
一天,我们的排放到一个叫占大的一个村子,晚上住在农户家,老板有个女儿大概也就十七八岁,农家女孩,虽然朴实,却泛着青春的光华与诱惑力。我们的领队老裴,问着老板,你这女儿可把人家啦?没有哦。我们这交通不便,没人来这闭塞的地方。老板回答着。老裴又说,不嫌弃,我给介绍一个,我们这有几个小伙子,你看这是我们的会计(指我),那个叫高旺,都是呱呱叫的男子汉。我看那姑娘还真的看了看我们,且露出了欣喜的微笑。没想到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块放排的还有个大龄青年叫细狗,比我们大好几岁,他真托老裴把那女孩讲来做了老婆。后来,在一个生产队里劳动,我还笑她,上街头没沾边下街头抢了飞跑。
排放到下游,那叫一个快活,把好多排拼在一块,前面只需一个人拌舵,其他人就在排上打牌唱歌。可惜只得天吧,就遇到长江涨白水,排不但不走,反而往回漂。于是,我们就得上岸背纤。用绳子系着排,我们三五成群地背着绳子往下走。一天,遇着几个女的讨荠菜,我们的小辉开玩笑说,你们这些女的没鸟事,还不如帮我们拉拉排,晚上我们陪你那个多好。那女的抬眼一看,说话人长得一表人才,加上正是油菜开花的季节,心里定是痒痒的,其中一个说,你看中了我们哪一个,晚上我们合作。把我们拖纤的都逗弄得笑的合不拢嘴。细狗马上说,小辉耶,今天晚上就看你有没有胆量了。小辉回说,你不是还没有讨老婆嘛,刚刚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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