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帖最后由 大漠流沙 于 2024-12-22 08:01 编辑
前天又去了珂田,回去做个冬至。每当公交车进了村口,我的心情就有一种莫名的激动,那些个玩伴们如今都好吗?稻床边上的那堆稻草,还能让我钻进去躲猫猫吗?杏子枇杷柿子树上黄橙橙的果实,还能让我馋得流口水吗?家乡的糙米饭、土菜味,依旧那么香甜吗?随着时间的推进,时代的变迁,家乡的石板巷已经越来越稀罕了,马头墙更是少之又少了,这究竟是进步还是走进了逝去的乡情时代?如此说又是一种失落,一种惆怅,原本记忆中的乡村已经十有八九失却了。昨天上午九点来钟,做了冬至,就那么几十块钱,算是与二老做了握别。来回的路费比那钱多得多,在生之年,只要走得动,这点钱总还是要花的,但愿老人在天之灵,能理解在外漂泊儿子的千里路上送鹅毛的心意。
家乡的山还是那么庄严肃穆,秋浦河还是那么清静明澈,街心沟渠依旧潺潺,村中鸡鸣狗呋,菜园篱笆边的蜜蜂,显然已经开始冬眠 。村头,那银杏树,铺了一地的黄地毯,看那笔直的红杉,一排排披挂红色直耸蓝天,云儿家菜园地的菠菜与胡萝卜,青是青绿是绿,不知云儿嫁去了哪里,好多年过去了,老母亲仙去已经五年了,云儿他爸至今都没有来安庆喝酒?前天下午满处的转了一圈,把那古老的村寨,搜寻了一通,再也找不到那碾子屋和油榨坊。前山那一望无垠的竹海,藏匿的公獐子母麂子,也因为没有下雨的征兆,就听不见吼叫。村头那尊牌坊,那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公社变更乡、大队变村时立下的标志。母亲在世时,常常在树下石凳上歇凉,如今成了人们斗地主、打老K的所在。
故乡的山,故乡的水,故乡的火腿令人醉,山里人杀年猪最爱腌腊肉,所以,山里人的腊肉吃的年管年。山里不仅腊肉味道美,风景更好,几度山花开,遍山映山红;几度洪水起,满河石板子。花红水涨的幻境依然常常在梦中缠绕耳际。《故乡情》那首歌,唱出了我的心声,唱出了我对故乡的酩酊醉意,唱出了我深深地爱着我的故乡,唱出了我眷恋的故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