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大漠流沙 于 2024-10-5 06:38 编辑
行走在山村老街的石板路上,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古朴的唐人街。老街悠巷,曲径通幽;楼阁亭宇,古色古香。商铺的木板门红黑灰暗,酒鼓门口黑边的黄旗飘飞,满是摇曳的六角灯笼,弥漫着古街商市的整个巷子。明末清初的古村落,还是一派灰砖土瓦。曾经是秋浦河边上一个较大的街市,虽然没有商贾云集,也是独轮车的集散地,盐商必经之地。俗话说,挑担盐巴上徽州,这里虽然不属于徽州,但与徽州有着毫无差别的徽派建筑,马头墙折射的是一派徽州气息。连煮饭的饭甑也是一模一样。随着盐商小船吹进外面世界的气息,总把山里的姑娘惊叹。于是乎走出大山,见识世界,她们开始懂得了婚配不再是父母做主的儿戏。那该多好,自己喜欢谁就是谁。 漫步在山村的老街古巷中,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在这条一千多米长的老街上,他们的语言却不是徽州话,但比徽州话更难懂,尽管都是地道的当地方言,却是那般地晦涩拗口,比方说,说鸡下蛋了,她说鸡合啊嘎了。你知道她是哪门子意思?煮饭炒菜烧的是板柴,外地人看了无不心痛,那都是上好的木材。满街的石板路,有的盖在街心的沟面上,有的则是铺在沟边上,石板路上独轮车的辙痕,始终停泊在久远的过去,不愿随时代的进步而消失。一家一户的煤油灯有气无力地眨巴着眼,中间伸出头的那根灯草,还是拿鸡蛋从货郎挑子上换来的。一家挨着一家都一样,灯盏架子上的灯草恬长一点都觉得是浪费,如果你不身临其境,你不敢相信那已经是上个世纪的六十年代。 一脚踏进山村,每一步我都能感受到当地人的那份热情与好客。老街上,每一家都大门敞开,来者不拒,喝茶那是必须的,过年吃炆蛋,嗑瓜子,当地就这习惯。玩到夜深了,还会在火厢中的火炉里烧几个白叶粑,她们叫煨牛包衣粑,黑色的和蒿子粑差不多,糍拽拽的,比蒿子粑好吃。平原地带,还没有自来水的时候,他们早早地就有了自来水,真正的“自来”水,家家户户都用竹简,把山泉接进缸里,满了就抬起家里简头,水在屋外就流走了。真不敢相信,那种设计会是土里吧唧的乡村人,后看到水碓,也就不那么稀罕了,那是同一个道理。只可惜,这些已经成为逝去的乡情,再也见不着那些古朴的乡村民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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