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花园老年公寓

霜晨

              幸福花园老年公寓

        幸福花园老年公寓位于东连敬亭路、西接昭亭中路的梧梧路上，与澄江办事处、澄江派出所毗邻。临街的大门楼门楣上方是“幸福花园老年公寓”几个红色大字。
        进门楼是一条不甚宽长约百米可临时停少量汽车的水泥路。路的右侧是装有伸缩铁栅门的宽约七八米北侧置有值班室的大门。迎门是一幢5层的楼宇。楼的南侧是可供一楼生活能自理的老人们打牌、下棋的娱乐室；楼的西侧围墙边，是一组健身器材。院子里有少数腿脚稍灵便的老人在走动。
        这是我们第三次来到这儿。一进底楼大厅，在里面闲坐的老人们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我们，弄得我们怪不自在，赶紧走向电梯。
        与我们同进电梯的还有两位送晚餐的护理人员。她俩正在聊两名老人吵架的事。说是这两名老人是聋子，都听不见对方在说什么，但都知道对方是在说自己，要不然如何能吵得起来？
        尽管我们没见着吵架的样子，可是这样的场景完全能想象得出来，我们与不相识的她们不由哄堂大笑起来。
        很快，我们到了目的地4楼。一出电梯就是一间配有电视机的大厅。左手边是通向人行楼梯的门，门的下半截是一扇上了锁的铁栅门，以防老人乱跑。
        此时是下午4时左右，正值老人们开饭时间。只见护理人员推着装有许多盛着上菜下饭的铁质饭碗的送餐车进到大厅。她们将饭碗逐一送到坐在大厅周边椅子上的老人手中；有在房间里腿脚不甚灵便的，则送到她们床面前。在大部分老人自己吃饭的同时，护理员又给几名不能自己吃饭的年轻智障男和老妪喂饭。喂饭时饭粒不时掉到衣裤上，护理员需不时将其拍打在地。最后，老人们在一汤桶里舀些汤喝，晚餐即告结束。护理人员将碗、勺收走，将地面清理干净。我看了一下时间，4时23分。这时护理人员开始用餐。
        晚餐后的老人们无所事事，前两日大厅里开着的电视机今天声息全无，可能是反正老人们看不懂，索性让电视机休息。老人们有的闲聊，有的静坐，有的或拄柺或颤颤巍巍地踽踽独行，有的边走嘴里边咕噜着我们不知所云的话语，有的吵架，有的骂人，有一个整天把被子抱在手上要回家，有一个对着窗外大喊其家人名字，还有两位面对面，手搭手，象跳双人舞般从门口慢慢移向内里，最后，那位自己走路也并不顺畅的老人将另一位比她更不顺畅的老人小心地扶坐在床沿上。
        此前她俩在靠近停放在床头的轮椅时，那更不灵便者即向轮椅轮子上坐去。那位稍灵便者见状，赶紧将她拉起，两人遂转弯向床沿移去。
        上一天，有一老人要我们常她从电梯下去，我们当然不能答应。结果过了一会，只听一位护理员对着楼梯门大喊：回来回来，不一会，已下楼的那位腿脚稍灵便者便被“抓”了回来。
        这一层的老人属统铺特护。房子中间是一条走廊，两边是两个有着15张床位的大间。这15张床位又分3张设一小隔断，象写字楼的办公间似的。
        这一层楼的价格是月、人2180元。我问护理人员，这里共有多少老人？回说100多。各类工作人员三十多人。
       要离开了，4楼的一位护理员拎着盛有剩饭菜的塑料桶与我们一起下楼，我们向她道声辛苦，遂骑车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