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前的异事

大漠流沙

        1961年，我们家在江南祁门的一个叫历山的地方住过，那是迁徙过江的第三年。就是石台古牛降背面的那个历山。过去，传说有老道在历山顶上修道，常常从历山飞跃到古牛降的山尖，是否真有其事，无从考证，但历山顶上曾经有过庙是肯定的，因为我们爬上历山去捡乌珠栗时，确实看到了那上面的破砖和基脚。
       有一次，我们大概有十来个人一块，爬上了历山尖捡乌珠栗。我们从山顶往山背面去的时候，突然发现下面大石板上躺着一只老虎。不知谁先发现的就叫了一声，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到了那只老虎，慢悠悠地爬起来走了。我们几个人找了几块大石头，砸了下去，后来没看到老虎，大家才放心捡栗子。那是我第二次看到老虎，在老家怀宁，也曾经见过一次。
       历山这个生产队的队长姓凌，兄弟三个，就他一个找了个老婆。老婆是石台白沙岭嫁过来的，好像与我母亲差不多大。在那高山上生活，寂寞是不用说的，所以，他的老婆不知怎么与二弟有了偷情之事？他心知肚明，便找个晚上，说是去大队开会。那是看野猪的季节，二弟在山上玉米地里看野猪，他老婆听他说去开会，就跑去野猪棚里与二弟媾合。谁知他不声不响地摸去了野猪棚，把老婆逮了个正着，当场就打得老婆嗷嗷叫。我和父亲在对面山的野猪棚里，听得清楚明白，我问父亲，怎么回事？父亲说，小孩子别管闲事。后来，父亲与母亲聊天时，我才听出了其中的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