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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大漠流沙 于 2024-12-12 06:38 编辑
山村屋顶那缕缕炊烟袅袅升起,把我的思想带入空间。在家照顾母亲时,我常常去后边马路上,看那缕缕炊烟冉冉升起,在高空缠绕,漂泊,仿佛想到了自己,在外漂泊几十年,混迹几十年,到头来还困倦在乡愁里。那一星半点的田埂荠菜,那猴年马月的蒿子粑,隔壁老爷缺了门牙的老瘪嘴吸食着旱烟袋,外婆戴着老花镜纳着鞋底,还有那些混迹一世的丐帮们,总把童年的味道缠绵,我虽然没有当上丐帮主,却做了丐帮人,在那幼小的支离岁月,三次做丐帮人。做丐帮人,并非出于好吃懒做,而是无奈所迫。
乡村生活在我幼小的心灵里,扎下了根,所以但凡说到乡下苦日子,没有我不知道的。讨苦菜,爎个水,用竹篮装了放河沟里过夜,让清泉带走涩味,炒着吃还常常没有盐,因为芦村小店靠一个人工从赤岭口挑货,盐巴常常断货;后来,日子好转了,过生日妈妈能煮个鸡蛋,就很不错了,因为那比做丐帮、比吃苦菜已经好得多了。现在看来,苦日子并不坏,它奠定了我的思想根基,所以在我二十岁入党起,就有了跟定共产党的决心。当我把这一消息告诉父亲时,父亲说,凭你这个出身,能做党的人,说明共产党真的是穷人的救星,一定会兴旺,国家也一定会富强起来。没想到,父亲的话却兑现在今天。
乡村的日子,铭刻在心里,那熟悉的磨房,老母鸡在土粪上下蛋,一捡就是一葫芦瓢。碓屋里逢年过节,常常有人一家接着一家,赤夜舂米做粑。写在故乡童年里的往事,常常在我稚嫩的心田里激荡。至今,人到年末岁尾,仍然忘怀不掉那些陈芝麻烂谷子,还常常跌进那偷隔壁人家树上几个枣儿而开心,甚至还记得和同学摘桑葚,用狗尾巴草憭他小鸡鸡而快乐。如今,人到晚年,就让我们随着夕阳的晚歌,去体味心中那份苦中带甜的“乡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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